我与科幻的回忆:一名普通科幻粉的十年

我与科幻的回忆:一名普通科幻粉的十年

作者:刘致辰(华南理工大学)

我开始接触科幻应该是在2014年左右,也就是初一那年。小学也接触过一些科幻作品,例如我爸会带着我看《变形金刚》或《普罗米修斯》之类的科幻电影,但那也只是被动接触而并非主动去尝试这个题材。

华南理工大学科幻协会在2021年月策划《火星救援》线下沙龙的时候做了一个线上的调查,里面发现超过半数的人最先接触的科幻作品是《三体》,我自己也不例外。我第一次主动接触科幻是在初一的语文课上。我们每周三下午有一节语文课是阅读课,老师让我们在课上阅读自己想看的书籍,下课之前抽两位同学向全班介绍自己读的书。当时我的同桌在看《三体2》,很不幸地被抽到去介绍。后续的走向和现在的人预想的不太一样,当时《三体》还没有得奖(得奖是在2015年8月),因此在国内还没有出圈,可怜的同桌得到的是全班同学的嘲笑,老师还教育他不要在阅读课上读网络小说。

彼时的我也在嘲笑同桌的行列中,然而过了没几天,晚修不想写作业的我找他借来了这本书,发现书的内容与我想的截然不同,于是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初一和初二这两年把第二部和第三部看了不下20次,过了很久才开始看第一部。《三体》得奖后,这一消息经由各大媒体传遍了中国,原本嘲笑我同桌的同学们态度发生了180°的变化,他那套书被全班同学争相借阅,封面和里面的内页都脱落了,最后更是整套书不翼而飞。

在我初二那年的年底,母亲的朋友送了我一张附近书城的500元储值卡买自己想看的书。于是我从书店搬回来一大堆各种类型的小说,其中也不乏科幻小说,如凡尔纳的《海底两万里》、《地心游记》,阿西莫夫的《银河帝国》,当然还有刘慈欣的小说集,不知为什么书城只有《银河帝国》系列的第一本,所以其他14本就自掏腰包上网买了。

初三下学期的时候,我在学校的杂志阅览室第一次看到《科幻世界》,里面的一篇中短篇让我印象深刻,是2017年4月刊彭超的《群山行云》。不过由于中考的学业压力,我也没有花太多时间在上面,考前一个月的时候在自习课看《银河帝国》被班主任没收, “小说很不错,但是现在不是看这个的时候”。

这段时间我也看了一些科幻影视作品。由于年纪还小,没有获得电脑和手机的自由使用权,放假的娱乐方式只有电视,于是乎在机顶盒上看了《星际迷航》电影老版+新版共计十部电影,还零零碎碎看了一些其他名气不太高的科幻电影,因为比较出名的电影都要会员。

高中接触到了更多和更深层次的作品,高一和高二是摆烂的两年,因为不太能适应高中的生活,这导致我在学业上显得很消沉,但是也有了很多时间给我阅读书籍,其实是不想上课在下面偷偷看书。

当时学校可以带手机,在校门口广场收快递,于是有点钱就网购小说,没钱就去校图书馆借书。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一套菲利普迪克长篇小说系列我第一时间就买了,当时被PKD嗑大了写的文字给震撼到了,最后在借给同学之后被光头副校长没收了。我还买了《沙丘》第一本到第五本,在昆明的书店买到塞进行李箱带回广东。不过《沙丘》我连第一本的一半都没看完就放弃了,塞进班级图书角就再也没有被翻开过,虽然看《2001太空漫游》电影到一半睡着了,但是阿瑟·克拉克的四本小说我都看完了,还零零碎碎看了罗伯特·海因莱因的《星船伞兵》、阿西莫夫《永恒的终结》、《神们自己》等一批小说。

上高中后我带了一台平板电脑回学校,因为在学校没网络,我会周末在家时下载想看的电影、电视剧或者动画,也经由此看了一些科幻的动画。上了高二以后,我成为了班级两个电教委员之一,一到下课就会在一体机上放电影或者电视剧,当时利用这零零碎碎的课间时间,我们看完了《银翼杀手》、《银翼杀手2049》、《爱,死亡和机器人》(当时只出了第一季)等一众影视作品。

高中时学校小卖部还会进一些杂志,虽然大家都更喜欢看《读者》、《青年文摘》和《故事会》这老三样,但是我们班上还有一小批被我带进坑的“SFFANS”,每个月科幻世界出新一期的时候,我们会轮流买《科幻世界》和《科幻世界 译文版》,不断在班内流通。在这一批科幻粉当中,有一位同学大学考到了中山大学,在得知我加入了科幻协会后表示羡慕,然而中山大学科幻协会会在2019年注销,虽然我怂恿他再创建一个,但是他面临着换校区的将来,由于中大的社团和校区是绑定的,因而也无法着手。

上了大学以后,我对科幻的参与又有了新的变化:第一次能遇到一个大型的科幻爱好者团体。2020年的百团大战我因为去长沙参加表哥的婚礼而未能参与,在社团线上招新群看到了科幻协会,出于好奇便加入了。到了11月中旬一天的晚上,科幻协会的群里发布群公告说要举行换届大会,有兴趣的都可以来。

到了地方才发现来的人就六个,除去已经毕业的老社长(12.0)和即将上任的新社长(13.0),总共就来了四个人,这四个人也就稀里糊涂地成为了新的科幻协会管理层,人人都有副社长。后来说起来这次换届,新社长不无可惜地说,其实他和老社长当时已经在商量要不要去注销废社,最终还是决定再坚持一年,因此华南理工大学科幻协会才不致于消失。

2021年3月,华南理工大学科幻协会线下聚会
2021年3月,华南理工大学科幻协会线下聚会

后面的故事相信许多人都知道了,那应该是属于华南理工大学科幻协会的故事,而不是我个人的故事。上大学之后我阅读的书籍大不如从前那么多了,思来想去我也就把刘慈欣的书重读了两遍,又看了《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电影方面我倒是看了一些,不过也是作为社团放映片看的。这十年来最大的改变,大概是科幻粉的团体从最开始我一个人,到高中的一小撮人,再到大学之后的一大批人。

虽然初中的时候人人都看刘慈欣,但是很难说他们是科幻粉。高中以后虽然有一小批忠实粉丝,但是后面受到学校等的影响也没有继续坚持下去。到了大学以后,虽然社团面临着诸多的问题,但是总归是有一个属于科幻粉丝交流的平台了。不论是对于科幻粉丝还是对于科幻本身,有这么一个平台都不是一件坏事。

最后是对于未来,其实我一般不会去想象未来如何,毕竟“我从不思考未来,因为他迟早会来的。”但是对于科幻以及我待的华南理工大学科幻协会,我还是祝愿能够越来越好,长久地发展下去。

2020年11月至2023年3月,笔者一直在负责社团各项事务,2021年11月开始担任社长一职,2023年3月卸任前夕以协会会长的身份为社团捐赠了一套《土星五号》乐高积木
2020年11月至2023年3月,笔者一直在负责社团各项事务,2021年11月开始担任社长一职,2023年3月卸任前夕以协会会长的身份为社团捐赠了一套《土星五号》乐高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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