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时。

主角张雪在初二时经历了一次坠楼事件,意外发现自己拥有了时间循环的能力。每次循环,她都会回到24小时前,重新经历相同的事件,但某些细节会发生变化。她能看到“莹白线”——时间粒子的轨迹,这些线条交织、平行,象征着时间的流动与命运的不可控。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雪逐渐意识到,时间循环并非祝福,而是诅咒。她试图通过循环改变命运,但每次改变都会带来新的问题。高中时,她目睹了一位同学因家庭压力选择跳楼,试图阻止却无能为力;成年后,她在工作中爱上了一位同事,却因时间循环的干预,意外导致同事的女友死亡,最终陷入更深的孤独与自责。

探讨了时间、命运、选择与孤独的主题。张雪不断在时间循环中挣扎,试图找到生命的意义,却始终无法摆脱命运的束缚。最终,她选择接受现实,甘愿在平凡的生活中沉沦,尽管她的心早已冰冷如冬。

第一章

我最讨厌冬季,它的寒冷是我难以忍受,也就导致我经常因为寒冷而脾气不好。即使是这样,冬季却又拥有我最爱的一天,因为我在冬季诞生,曾经我以为这一天,应该被人庆祝,可后来,自己都讨厌。所以,总体来说:冬季,我很讨厌。

今天是初雪,星期四,我初二,成都难得见雪,即使很小,停留的时间也不长。飘落中雪才会有模样,顺着光的线条,印在没有星光的夜。这场雪,许多忠实粉丝,我也算默默无闻之一,即使讨厌冬季,与雪无缘,却也喜欢。但不幸,我留下来打扫卫生,在别人高高兴兴在操场上奔跑嬉戏,满脸土色的我拿着扫帚,清扫后排同学留下的辣条油渍,说实话,很讨厌,却没办法。

“雪儿,一会去小卖部不?”

说话的是我女同学,叫什么我不记得,和我一样各方面普通的过分,样貌普通,成绩普通,家境普通,简称“三普”。为什么算的上朋友,也就是吃饭有个伴,否则单独一个人做事,总是会被人说成孤僻。

“‘9:50’,一会完倒垃圾,别说小卖部,宿舍都关了。”

想到宿舍阿姨那个大嗓门,她下意识害怕起来,灰溜溜压制住口馋的想法。

任务完成,就站在阳台上,呆望着还一点点落下地雪花,一眼望去,成了黑夜的点缀,,远远地挂,不知不觉就想要将手伸出触碰。

“雪儿,小心!”

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的我,只觉得身后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然后一股力量将自己推了下去。五楼的高度,我很清楚我没有活下去的机会,坠落下的时候脑中浮现许多美好画面,如今定格想法却是:这雪景真美!

很快,脑袋闷响,强烈地碰撞,已经顾不上说疼痛,一动不动,仿佛看到了生命与时间的线条成了莹白进行交织,又离开了自己,延伸至远处。我感受到一种奇异的拉扯感,仿佛被无数条看不见的线牵引着。

好美,雪成音符,停留在交织线。

我知道,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但还好不是脸着地,应该还好吧。不过,阳台上是哪个王八蛋害我?不知道不要在阳台边嬉戏吗?算了,还有心情管这个,不管是哪个应该都是无意的吧?眼皮好累,没力气睁开,应该是要死了。

死了也好,至少我喜欢雪。

难道每个人死后的画面都是这样吗?不对啊!为什么我在学校小卖部?我不是死了吗?

“雪儿,你干嘛呢?再不买,宿舍就关门!”

我无措的看了看手表,“9:51”!怎么回事?

我惊慌地看了看四周,虽然熟悉,但也却十分陌生,心脏里有一股压迫,不由自主呼吸加大起来,强烈的碰撞感还在脑海未曾消散。流失感依旧,不过与之前不同,缓慢且拉扯,而看到的莹白色线条在这里却是杂乱,有粗有细,有明有暗。

“你在想什么呢?你不买就算了,我自己去。”

看着她朝里的背影,恍惚之间抬起头,无雪。

梦境吗?不对啊!死人还会做梦吗?等等,我会疼吗?

轻轻揪了手臂上的皮肤,会疼。

怎么回事?难道我坠楼是做梦吗?不对,那个很疼的,不应该啊!

呆呆站在中间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怀疑自我,我回想每个细节,试图寻找出原因。

后面男生和旁边的好友说话,没注意,狠狠撞了我,也只不过冷看一眼就走开,随后抱怨地说:“才星期三伙食费就没了,后面两天怎么办呀!”

星期三!突然眼前一亮,不由自主拉住了那个男生,问道:“你说今天星期几?”

“干什么!放手!”男生有些厌恶地甩开了,眼神中也多了蔑视。

“你刚刚说今天星期几?”声音不由加大两分。

“神经病啊你!”男生有几分凶横,却被旁边的好友拉住,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那人,虽然是逆光,但是也能从感觉上感觉出,他很好看,随后听他说:“同学,今天星期三。”

“星期三?星期三!”口中默念,怎么可能是星期三,明明是星期四,我值日,我记得很清楚,不会错。

可昨天,我去了小卖部,没错!星期三,无雪。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那两个人见我神经兮兮,也没想为难我。

女同学这个时候拿着方便面和辣条出来,拉着我:“真的不买?”

我呆滞地看着她,又看到天蓝色的饭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冲上小卖部队伍前。

滴!“26”

显眼的红色26,昨天这个时候,我还剩下26的饭钱,晚饭没吃,余下刚好就是后面两天五顿的饭钱。

“就26块还插队!”

我转头看向了那个男生,还是那个人,只不过他好像被我的脸吓到了。

“同学,你还好吧!你的脸好苍白!”

透过反光的玻璃,我不清楚我脸色如何,但能能够这就是“见到鬼”的表情。

又一次看向手表,已经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这样做。

“9:30”,下课铃声准时响起,随后卫生委员站起来宣布:“张雪,你打扫三组和倒垃圾。”

我不知道这一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当所有人都兴奋地下课,就我望着窗外的雪,今天的一切我都经历过,我很确信,每个点都符合:考试的分数、掉落的橡皮擦、老师的断尺,甚至......

“雪儿,一会去小卖部不?”

就连语气都没变,我看着手表的时间,“9:50”。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我没有理会,只是死死地看着那个阳台,等待着什么。

一群嘈杂的声音传来,是我们班的几个男生拉着外班从后门打闹,几个人没什么分寸,很快就到了阳台上。

在我的注视下,他们身上的莹白线反复变动,一会交织,一会平行,粗细交换。几个人从打闹一团到推拉,直到一人被绊住脚,狠狠往前倾,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竟然直接将末尾的一人推翻出阳台。

在旁边女同学的尖叫下,我才反应过来,心跳极快,要爆炸一般。

下一刻,眩晕,场景成了螺纹卷入一点,再睁眼,手表显示:“9:51”,而我在家?

“别想那么多,一天都没吃饭了,吃点东西。”妈妈一直往我碗里添菜,“看到那样场面,一定被吓着了。”

“没出息,快吃饭。”老爸话语恶狠狠。

没错,一切又是那么熟悉却又陌生。

“妈,今天星期几?”我尖叫着询问。

“你别吓我!”老妈上来摸我脸,说道:“你脸怎么这么难看!说话呀!到底是怎么了?”

心跳太快,喘不过。

明明刚刚学校,为什么同样时间我会在家?

“你就告诉我,今天星期几?”

我看着我妈,她没有说话,而是有即将掉落的眼泪,我脑海中许多种想法瞬间都停住了。

老爸放下酒杯,轻声说道:“星期五,怎么了?”

“星期五?为什么是星期五?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别吓妈呀!”

“太乱了,太乱了。”

我仿佛被困在黑暗之中,看不见方向,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唯一就是莹白线仍在,隔绝了现有空间的存在,扭曲着,滚动着。

啪!爸把酒杯往地上一丢,“他们两个人死,和你又没什么关系!你到底想怎样?”

“死了?”还未平静的大脑继续接收信息。

“从五楼掉下去,当场就死了!”

“好了,少说两句!”

爸说的话,就像两把刀子插在我的心口上,“真的吗?”问出这句话,似乎有些有些不甘心。

“他们自己在阳台闹的,不关你的事,你别再想了,好好吃口饭吧。”

怎么能不想?我又一次无措地站着,脑中已经翻滚了无数画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我坠楼又变成那两个?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现实?

那天我睡了很久很久,也呆坐在家很久很久,过了很久很久。

试图得出了自己答案:星期四坠落的时间点因某种原因,我回到24小时前,然后整个时间和故事重新来过,其中的事件被更改,朝着我不改变和不控制的结果,而坠楼后的24小时发生的事情成为空白,而整个的一切,都是现实,成了我的现实。

而那流失感和莹白线,成了我看世界额外的画框,不知道是什么?就这样存在在我的现实生活中,或许有某种规律,但我害怕,也无知,不想试图解密。

 

第二章

这件事围绕我很久,却没有试图尝试还原当时场景,或许是疼痛感让我却步,又或许是我发现我已经有脱离“现实”的迹象,有时候,我的言语差点被认为疯子,所以我选择沉默,以此至少能保护自己的自由。

那些莹白色的线条,后来我才明白,或许是时间粒子的轨迹。它们像河流一样在我眼前流动,而我,不知为何,成了这条河流的一部分。

此后,我常常在睡梦中经常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某次室友都被我半夜梦语和行为吓着,只能拿最近考试压力太大搪塞,但还是被老师“请”回家,那个时候吃了很多偏方,然后在他们眼中,我就正常了。

睡梦中故事不断演变,而我清晰的记得每个情节,惊恐和恐怖成了最常见的元素,睡的很沉却清醒,却也不能叫醒自己。

慢慢地,我眼中的时间不再是线性的,而是一个多维的空间。我可以看到不同的时间层,像透明的玻璃一样叠加在一起。每次循环,我都是从一层跳到另一层,而原来的演变成我从未存在的过往。

挨过了初中,我不敢睡得太沉,精神昏沉,慢慢地符合“孤僻”二字,就这样我抱着对自己的怀疑,来到我人生另外一个转折点——高三。

这一晚我睡的很早,晚自习下课之后趁着秋风刚起就去跑步,这是我日常。

今天跑完步却格外疲惫,只是简单的洗漱,就自然屏蔽掉还在努力奋笔疾书的室友,沉沉睡了一觉。睡梦第一次出现美好地场景,阳光、微风、自行车和他,我不知道他是谁,或许知道吧,但在自行车坏了,无数漠视的过路人,只有他停留下来,帮助了我,也相谈甚欢,吃了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冰淇淋,一起躺在草坪上感受阳关,我是如此放松,如此喜欢上了他。我自己都觉得太容易了,但就是喜欢上了他,即使知道他只是在梦中。可梦的结尾,他选择走向迷雾的深入,拒绝我的加入。

第二日晨起,早早去吃了早饭,感觉到学校的气氛有些微妙,虽然说不上什么,但总觉得有几分诡异的安静,不过也并未多想,只是胃口比起往常也没多好。

第一节课,老师简单讲完自己的课程,一点多余的话语都没有,随后就离开。课间的嘈杂声也显得有些安静。

第二节课,班主任的课竟然自习,十分反常。课间声音也开始闹起来,而我终于从别人的口中得到消息:昨日,一位同学跳楼。原因:家中父亲瘫痪,无母,现有一位年迈奶奶,加上十分贫困,辍学一年的她承受不了压力,选择另外一条路。

此时的我手中拿着刀片,试图借此锋利的开口将MP3上的螺丝拧开,但一个失魂,加上一个惊吓,不小心在手里划开十厘米的刀口。

在同学的惊呼下,我只是注视着从刀口慢慢浸出的血液,见血液填满整个手心,伴随着课堂铃声的响起,随之而来的感觉就像是四年前,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而我竟然观察到了莹白线这一次从一个交织点,释放出来。

这一次我没有惊慌,而是看着拿着化学仪器的女老师进来,脸上多了一分笑意。

化学老师不知怎么注意到我,问道:“张雪,你怎么回事?脸恰白恰白的。”

在所有同学的“关注下”,看了黑板上的日期,深呼一口气,“没事,老师。”

在他们地注视下,我不受控制颤抖地站起来,但又清楚知道自己在逐步走向无窗的走廊,随着荧光线的指引,我清楚地感知了“强烈地碰撞”,这一刻,我是笑着地。

夜晚,总是要来的,我没有那位同学任何信息,也不敢随意就去老师询问或是告知,只能在宿舍老师检查完宿舍后,伪装自己早睡的迹象后,悄悄离开了寝室,虽说从来都没这么干过,但事先有了准备,一切都显得十分顺畅。

见月过半,我等待的影子终于出现,在她还未靠近边缘,我叫住了她。

“喂,我等你很久了!”

那人似乎也没想到还会有人在,更没想到会有这句话。

看着从我和她出来的莹白线,从平行的状态,慢慢有了交点,远处又慢慢分开。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让你考虑清楚,毕竟死了很简单,活着却不容易。”

我并未准备过多的台词,只是等待她的回应,许久,她终于开口,带着哭腔:“是的,活着,真的不容易,所以想要简单点。”

“你的事,我知道,”我尝试走到她的身边,在她不反抗的时候,拉着她坐下,“我没资格劝你,你背负的比我多。”

“可是你抬头看看这个世界,每片天空下都有一个世界,你真的要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空间里,不觉得太不划算?”

“我生活的环境,已经没有未来可言,活着对于我来说,仅仅就是呼吸。”

我知道,她一定是考虑了很久,想了很久,是个和好的女孩,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的莹白线慢慢有了实感,有了重量感,而本来光滑的线条牵扯了越来越多的,而远方的某点成了杂乱的线球。

“你自己负担起的责任,将你压垮,你又不能活着丢掉它,所以才会这样。”

“你说的对,却又不全对,”女孩止住了哭腔,“当一天天在无望和重复中度过,夜晚变得格外漫长。我想要做很多努力,却发现都是无能为力,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时间才是最磨人。”

“其实我认真考虑过,要不要就这样辜负自己?或许还有很多精彩我没见过,或许还有很多人我没遇见,又或许很多东西我都错过了,可是这些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必要的吗?我想了想,其实真的不重要。在我眼中这个世界,真的没什么。更何况我要维持这种‘生活’,已经远远超过生活带给我。”

“我也知道,很多人肯定会在我离去后,说我不孝或者没出息,其实我都好,因为我就是做出这个决定的我。活着,是一些人的选择;离去,也是一些人选择。当你站在一个高度和程度,选择的原因变的不重要,反而是选择的结果占据所有。有些人只会看到我选择的结果,而有些人可能会看到我选择的原因。”

“我所想的,就是我现在所做的。”

我看着她,即使隔得这么近,我也没将她全貌印下。她的话语很有力量,当她已经将自己状态表露,说明已经深陷其中。

“听说人离去之前,很多都会后悔。”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有真的毫无留恋的人,才会选择离去,才会真正离去,而后悔的,只能说做戏的时候没有做好防护措施。以后你就会明白,真的毫无留恋的人,走的义无反顾。”

我还想说些什么,却没张开口。我以为一切都是意外,后来才知道那是命运。

这天晚上的星空很美,我们两个就这样看了一晚的星星。未来的24小时发生什么,我并不知道发什么,也并未尝试去打探,我只还记得,那天的月很亮,星星很美。

其实我说谎了,内心不可避免继续看着相关信息,但我与她没有再见,最后的消息就是在社会刑法新闻,听着播报的信息。那天我睡了很久很久,也呆坐在家很久很久,过了很久很久。

 

 

第三章

靠着忙碌将自己时间花费掉,也从未在凌晨夜晚中仰望星空,也就这样,时间过得很快。不过也会出现意外,但对于我来说,就成了游戏卡壳,重新走过而已,其他并无。

也有人说过我很丧,甚至恶意的词语,但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我试图从自己的人生寻找一个目标,或许活的更有意义。

我也尝试利用这种力量,寻找某种规律,不过结局都不怎样好,甚至让我失去的更多,所以我开始比较改变前后之间的差别,你猜怎么?竟然是一直亏,没错,真的一次都没赢过。

我开始记录每次循环的细节,试图找到规律。那些莹白色的线条,似乎与时间的流动有关。它们交织在一起时,未来就会想接触;平行时,未来似乎就会原理。每次循环后,我都会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仿佛体内的某种能量被抽走了。

后面就越来越害怕,负担越来越多,越来越累,无论如何身体都像走向了不归路,无耐就就只能在别人看不到地世界,独自活着。

一直认为是命运使之,说实话,“命运之论”却是很可笑,但陷入其中的人才明白这深坑,没点本事是上不来的。

如今的我,走过了高三,越过了大学,以一个平凡的毕业生在今天的岗位上待了两年。一个自知不平凡的人,在平凡地生活,甘愿堕落,甘愿走一条一眼就能看到头的路。

直到遇见了他......

初见时,我已27岁,一脸的原生态和被工作折磨的模样,等待着公司电梯,而他那天来公司面试,穿着运动装,看起来不过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脸上的朝气和帅气很值得人心动,但我也有自知之明,懂得“只得远观不得近触”的道理,可是命运就是这样,你怕什么来什么。他面试成功后就成了我的同事并且就坐在我旁边,后期的“朝夕相处”让我开始不自觉地改变自己,试图想要步步靠近他的世界。

而我也清晰地看到我们的莹白线有了交点,甚至融为一股。

公司的年终晚会,我等待到机会,花费巨资从头到尾伪装自己,一枚低奢胸针恰到好处表露自我。

紧张地等待着,却看到他带来自己的女伴,他很细心,将女友介绍给每个人。

这一刻,我只觉得心情复杂,难以理清楚头绪。尽力面带微笑地面对他的,他女友夸赞到:“小姐姐,胸针真好看。”

死板地将嘴角扯出弧度,机械地回答着:谢谢。

本以为我和他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而那莹白线却告诉我,故事并未结束,虽然奇怪也好奇,不过我知道,该发生地一定会发生。

3月22日17:36,喜欢错过电梯使用高峰的我,在将最后一封邮件发出去后,顺利无阻碍的下楼,而本该通顺的斑马线围了很多人,看样子应该是交通事故,不过我的习惯就是:绕过。

就在我即将带上耳机的那刻,哭腔十分惨烈的女孩喊出一个名字,让我停下手中动作。我望着那边,心口上那种无措的沉重感促使我脚步走向那边,人群被我拉开,终于看到血肉模糊的那人,却根本就认不出来,但是那个女孩的哭腔,那名字灌入我脑中,已经让我失去理智。

脚底踩着玻璃渣,半跪着伸出了手,正准备确认时被女孩抓住手,我已经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甩开她的手,将还未被鲜血沾染的另一半脸转了过来,确认:真的是他。

女孩推开我,恶狠狠的眼神已然是戒备和警告,这个时候我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越界,更不会是在意这个女孩会说什么,现在脑子里只浮现出一个想法,内心十分挣扎地在问自己:要不要做?要不要做!要不要做。

其实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是还是将玻璃片拿起,透着反光看着自己,缓缓闭上眼,预感中的疼痛来的很快,喷涌地鲜血模糊了我地眼,也走的很快,当我睁开眼时,一滴泪滴在键盘上,我知道已经悄然改变,但是我还是崩溃大哭。好在,这个时候,只剩下我。

3月22日17:36,我想办法利用公事拖延他,不过借口卑劣的可怜,他已经十分不耐然,我知道,他女朋友在等他,已经打了三个电话了,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试试。甚至将他强硬地按在椅子上,气氛竟然有几分暧昧,却没想到她女朋友上来找他,正看见这一幕。看见女孩一脸愤怒的离开,我知道,解释不清楚,但是没关系,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耗尽时间,坐在办公室椅子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又来了,看着桌面的时间,办公室里面的人竟然没下班?又转而看向窗外密集的大雨,想来应该是这个原因。而旁边他的位置是空的,难道一切都改变吗?

这个时候电梯门打开,他就在其中,虽然有些颓废,但我还是准备放下心。他抬头看到了我,眼中突然充满了怒气,心中不安敲打起来,我有些害怕地站起来,毫无准备地被他打了一巴掌,旁边的同事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而我不敢动,流下泪,或是委屈,或是无辜,或许懦弱。

“张雪,就是因为你,她才会死!你他妈的有病吗!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那么做!啊!”

他撕心裂肺地吼叫,随时可能会控制不住上前打死我,即使旁边的人怎么解释昨天事情是意外,他的眼中也只有愤怒。

听着这结果,我看着他,终于,像个疯子一样无声的哭泣,样子或许十分瘆人,才让他,也让同事们都停住。我哭得越发厉害,却忍住不出一点声,我知道我的样子一定很难看,但是忍不住,真的忍不住,我不知道为什么,就一切好像就这样发生了,还因为我?我到底做了什么?我不知,真的不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个时候我没哭,没笑,没任何表情。

命运的齿轮一直都在转,时间也在滚动,无人例外。

而我和他莹白线相交,融为一股,一切都像命中注定,却又是意料之外。

所以,24小时过去和24小时未来,你选择那个?

而我,我不喜欢冬季,因为太寒冷,而我的心已经是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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